气息渐渐凝沉......
任我行道:“一年前,我如果没有出手,你可还会想杀了老夫?”
任意道:“会!”
“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与我爹爹过不去。”
语声清脆动听,只是略带颤音,任盈盈一张秀丽绝俗的俏脸,已经没了血色,一双凤眼盯着任意,死死的盯着……有恨,有怨,还有着一种屈辱之感。
任意平静道:“没甚特别的理由,只是我觉得他该死。”
银牙紧咬,任盈盈恨声道:“就只是因为你觉得?这是什么道理?”
任意笑道:“这就是我的道理,我也只讲我自己的道理。”
“哈哈哈哈,好,好,很好!”任我行放声大笑,笑的极为痛快,笑罢:“老夫自认为已是江湖上最嚣张霸道的那个人,可比之你来,却还是差了一些。”
任意颔首道:“一个人要在江湖上嚣张霸道,那么他的武功就一定要最高,你不是武功最高的那个,而我是!你武功不是比我差了一些,而是差了很多!”
任我行脸若笑意的点头:“你说的对,一年前宁中则、少林方证、武当冲虚,还有我这贤婿令狐冲,再加上老夫和向兄弟一齐出手,竟被你一剑败退。神剑任意若还不是天下第一,那老夫又算什么。”
大殿中,尚有百来武士,可任我行一看他们那惊恐的眼神就放弃下令的打算。任盈盈一直在他身边,向问天也在他的身边。
任意开口道:“差不多了,交代后事吧。”
“爹爹,我们……”
任我行忽然出手,一掌震晕了任盈盈。
令狐冲抱着佳人,惊声道:“盈盈,任先生你……”
任我行挥手止住了他的话语,面向任意,说道:“你只是想要了老夫的命,那老夫的女儿、女婿还有我向兄弟的命,你能不能放过!”
任意点头:“可以!”
话音刚落,向问天既开口:“教主,属下岁数比你老人家小不了几岁,若你去了,向问天何必在苟且于世,今日我二人就一起会会这位天下第一。”
“哈哈哈,好,说的好,不亏是我任我行的兄弟。”
说着,他又看向令狐冲道:“冲儿,你不许插手,好好照顾盈盈。”
令狐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接着,任我行从高台一掠而下,倏然的自双袖里“拔出”双手,这一“拔”就像“拔”出了一双独门兵器一般。
他本以掌力见长,再加上吸星大法,自然无须使什么兵刃。
这是一双奇异的手,这手隔空一拿,立即吸住了地上一柄单刀。
单刀尚还未飞入掌中,任我行又一掌拍了出去……掌风迫去,单刀立飞,迅若星火般的直射出去。
刀光一闪已在近前,然后下一瞬,刀锋就被捏在了那人的手中。
任意五指被真气附着,稍一用力,刀锋就碎了。
任我行人随刀后,双手一展,掌心两股白茫茫的劲气,隔空狂飙般涌了过去,呼地双掌劈向了任意。
掌劲未到,掌风却先厉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