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原谅岳夫人,便是要他日后天天与一个脏了身子的女人睡在一起,那他可得夜夜噩梦,怎么睡得好?所以,任凭岳夫人痛哭流涕、赌咒发誓、还吵着要上吊,岳灵风都坚定地写下休。
胡裴与常念君五人来到八方鬼谷门,求见东南门门主,东南门的门役道:“门主不在,去正北门出席会议了。”
胡裴问道:“那我们可以去正北门寻他吗?”
门役摇头:“正北门在这场会议期间,暂不对外人开放。故你们想见门主,只怕得等到他会议结束,回到这里。”
“那好吧,我们就在这里等。”胡裴说道。
门役把胡裴与常念君五人往会客室引:“几位,可以到会客室稍作休息,门主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胡裴等人于会客室坐定,门役还有其他的事,就撇下他们忙自己的了。常念君五人环顾四周,这里是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会客室在一层,二层往上,应该还有空间。
众人等了许久,仍不见岳灵风回来。常念君有些坐不住了,他最受不了的事,便是百无聊赖地等人。于是,常念君起身,向通往二层的楼梯走去。
“念君,你干嘛?”慕环真急忙叫住了他。
“闲得无聊,四处逛逛。”常念君边说边上楼梯。
慕环真连忙追去:“这里是八方鬼谷门的地盘,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得好。”
常念君不以为意:“我们是来查案的,总得多走走、多转转、多看看,不是吗?”
慕环真见拦他不住,只得跟着他上了楼,以防常念君做出什么不合时宜之事。
楼上的房间应该是高层办公所用,北墙上靠着一面橱,橱的前方是一张办公桌。常念君来到桌前,看到桌面上备着笔
墨纸砚,还有一个四方的棋盘。桌子上还有大量的件、报告,常念君注意到了其中的一封信,信笺上写着:致岳灵风门主。
“看来,这间房间,便是岳灵风的办公室。”常念君心中想道。
常念君抬头,墙上裱有一幅法作品,上面是两列大字:“风灵月景,浮云虚名”,落款处,是广德二年三月九日,岳灵风自己所,字体仿的是当代法家颜真卿。
常念君心想,那这间办公室,从广德二年算到现在,也该有五年之久。
常念君随即欲拿起桌子上的棋盘,慕环真抓住他的手,不明所以地问:“你干嘛?怎么乱动别人的东西?”
常念君说道:“你不觉得这个棋盘有够扎眼的吗?这间办公室都五年之久了,东西都有些陈旧,可是这棋盘和上面的棋子却有够新的。”
慕环真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只能说明这里的主人不常下棋罢了。”
慕环真不让动,常念君却不听他的话,他一把将棋盘抄起,露出桌面上的一块凹槽,而棋盘下有一块凸起,两者刚好契合。
“这是什么?”常念君觉得自己有了新发现。
慕环真还是不甚重视:“应该只是主人想把棋盘固定在桌子此处吧,没什么奇怪的!”
“是吗?…”常念君将棋盘放回原处,又往棋盘上的棋子端详,接着把手往棋子上伸去。
“你又想干嘛?”慕环真无奈地问。
棋盘上共九枚棋子,颜色各异,棋子与棋盘似乎是磁铁所制,故棋子会吸附在棋盘之上,除非用外力将棋子拔下,否则落子生根。
常念君笑道:“我发现这些棋子的位置,似乎暗合五行八卦,不过这九枚棋子中,有一枚似乎位置不对,故我打算将它
们重新排列,使每一枚棋子都合乎运理。”
慕环真觉得常念君有时真是怪里怪气,不过他已见怪不怪,于是不打算再阻止他:“那你玩儿你的吧,我去给你把风。万一岳门主回来了,我好提醒你。”
也不知过去多久,岳灵风仍未归来,常念君却在棋盘上玩得不亦乐乎,他不停排列着棋子,但一直没办法将所有棋子按序归位,于是他试了又试、摆了又摆……
慕环真忽地听常念君说了一句:“成了!”他扭过头去,正打算瞧瞧常念君的“成果”,就在此时,北墙上的橱却突然开始移动,露出了墙后方的一间密室。——岳灵风的办公室,原来还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