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戏楼里，光线比较昏暗。
率先入目的是一排排破旧的椅子，东倒西歪。
再过去，是一个红色帷幕遮住的戏台。
宁川三人刚走进，戏楼大门便吱嘎一下关闭。
四周原本干枯的油灯也了起来，霎时一股诡异气息弥漫。
宁川几人见此，都皱起了眉头。
“怎么办，我们要出去吗？”
慕婉儿瞧此情形，小脸一阵惊恐。
紧张兮兮躲在了宁川身后。
宁川瞅了旁边镇定的无德一眼，轻声道：“莫怕，既来之，则安之。”
“何况，还有无德大师在呢。”
大师？
无德听闻，顿时嘴角抽了抽：“宁施主，你太看得起贫僧了，说实话，贫僧现在心里慌得一皮。”
“你也没把握？”宁川皱眉。
心想若是连这家伙都感觉棘手，那可得小心些了。
“把握不把握的，它未露面，谁知道呢？”
无德沉默片刻，盯着戏台淡淡道：“看这架势，它要请我们听戏啊。既然如此，那就听吧。”
说完，他径直走到一张椅子旁。
拂了拂上面灰尘，端然坐下。
宁川和慕婉儿相视一眼。
琢磨片刻也跟了过去，坐在旁边。
只不过宁川多了个心眼。
从怀中摸出一个毛茸茸小圆球，偷偷丢在地上……
咣咣咣！
就在这时，戏台幕后响起了敲锣打鼓声。
那红色帷幕也缓缓拉开。
一名女子穿着戏服，化着戏妆，从戏台侧门帘处缓缓上台。
女子眸光瞅了宁川一眼，捏着兰花指轻盈扭动娇躯，边走边缓缓唱道：
她唱着他乡遇故知
一步一句皆相思
台下人金榜未题名
可敢认台上旧相识
他说着洞房花烛时
草屋旧岂能配娘子
未听一句一叹戏里有情痴。
……
女子刚上台时，宁川便一阵蹙眉。
因为那身躯，感觉很熟悉。
“你可听过这曲？”
琢磨片刻，宁川侧头看向慕婉儿。
然而此时的慕婉儿面色煞白，额头上全是汗水。
她朝宁川眨了眨眼睛，小下巴轻轻往前抬了抬。
宁川一愣。
这才发现，三人前后左右坐满了人。
准确的说，是一个个面色白如纸的人，身上，还散发缕缕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