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努力一下就可以成功的事情,而是彻底违反了人类的生理学。所以比起当做天才,更多的情况下会被认定是怪胎。
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存在于禅院家。
无论天赐的才能,亦或者天予的咒缚,全部都是与生俱来的天赋。银时恰好的卡在一个微妙的境地上。
和甚尔相比,他拥有着咒力,不会被大多数人排斥。和大多数人相比,他拥有更加强健的体魄,比他们更加强大的实力。
所以除了近距离和银时接触的禅院信郎。
更多人只是观望着。
没有排斥,也没有接纳,但是需要尊敬他的实力。
他们观望着,在每一次的训练中,在每一场的任务中。即使只是碎片化的观察,银时也在这串联起来的过程中迅速的成长着。
成长到了如今他们保持着平等,却又隐隐需要仰视的程度。
成长为没有继承家传术式,却比谁都要强大的模样。
“就是这里了,”禅院兰太俯下身邀请他进去,“家主大人稍后到达,还请等待片刻,银时大人。”
银时面无表情。
那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了,接下来等待他的肯定是主线任务。
这里的宅邸位于一个很微妙的地方。不算是偏僻,但当然也不算是地处中央。要说独特在哪里,那就是和银时刚出生时居住,也就是如今甚尔居住的那一片宅院很近。
以甚尔的速度从那里赶过来,最慢也只需要五分钟。
院落干净整洁,银时也没去管一会儿来的糟老头子会不会在乎礼仪。他舒舒服服的侧躺在走廊上,听着醒竹敲击的清脆声音。
阳光倾注到身旁,打下温暖的投影,树叶哗哗作响。银时托着头回忆起什么,并没有伸手去扰乱那些虚影。洞爷湖挂在他的腰间,对于孩童来说过长的刀身,对于银时却恰到好处。
“欢迎回来。”
他对洞爷湖说道。
只是已经没有人对他这样说了。
和银时这边的岁月静好截然不同,漆黑的房间中,高坐在上位的禅院家主和两列的禅院上层们的状态实在说不上是好。双方都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勉强维持着氛围,不要陷入剑拔弩张的尴尬中。
但即使他们有意收敛,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话语中依然会透露出几分攻击性。
这场大会来得太快太急,以至于除了禅院家主之外,没有人在家主之位即将交接之际,竟然还会多生出事端。
以往他们只需要针对新家主,提出种种不伤害彼此利益的议题,继而保证就算家主变化,真正把握了话语权的依然是他们高层。
可是。
他们看了一眼站在禅院家主旁边的禅院直毘人,就算是在这种场合,男人依然拨弄着酒葫芦,一副现在好无聊,不如喝酒的架势。
显然这新旧的两任家主是联系好了要推动变革了。
再看看那是什么议题,抽出炳的一部分人去参与到孩童的教学中?别开玩笑了,就算名义上炳只有家主可以调动,但是在家主的权力可以被他们完美架空的当下,炳就是属于高层的武装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