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郡主,其实我们北牧的男人也是个顶个的英雄,实在不行你嫁到北牧来!”这想法,怎么和薏宁一个样?不过,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嫁不出去似的!
当年在沉寂寨,我爹也是一直为我的终身大事发愁,还张罗着要给我比武招亲,还有个算命的老道火上浇油,竟然说我有富贵命,搞得全寨的男人都鸡飞狗跳的,记得我和殷墨走的那天,我爹把几乎他全部的家当都拿出来给我当嫁妆了,说什么没事不要再回来的话,现在想想,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呢?
爹啊,你怎么什么都不和说呢!
“郡主,镇南将军已经到府上,将军请郡主过去。”秦暮站在门口禀报。
天已全黑,蛐蛐在草间叫的欢快。
我到了前厅,殷墨和李显正围在桌前吃酒,推杯换盏间觉得他们之间的交情不一般。
“大将军,义父。”
“坐。”殷墨指了指旁边的圆木凳。
“义父何时带女儿回南融?女儿好准备准备。”我不能问政事,和他也没什么可说,只能问这个。
殷墨端着酒碗的手停在半空,狠狠的将碗搁在桌子上,酒水,洒了一桌子。“郡主莫问了,等李将军决定了,自
然会告诉你。”他面色冷漠,眸底却带着点点的愠怒。
他是不想让我走么?
所以想要拿那个玉佩留住我?用我们曾经的誓言?
只是,曾经的一切在我的眼里,不过是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而已。而我,只不过是个想攀龙附凤,最后却让人贻笑大方的女人。
“兰因啊,我看大将军对你可真真是关心的紧那。”李显有些醉意,说话都有些不清楚了。
“义父说笑了,许是兰因在将军府待久了,和将军有些熟络罢了。”无意间的一瞥,竟然看到李显的衣袖里隐隐约约露出一个手串,这可是上等的虎眼石!
李显一个武夫怎么有此贵重的东西?
薏宁!
一定是她送的!
这眼下又在和殷墨喝酒谈天,可见他们关系并不一般!我越来越肯定那个想法,一定是薏宁让李显屠了寨,而殷墨为了保护薏宁才扔下自己的帅旗!
一定是!
那这礼物,是不是作为他屠寨的重谢呢?
呵。
“义父,这政务处理的如何?”
“哎!圣上决定让大将军领兵去剿!我那两万五的兵力根本压不了啊!你不知道,那前朝余党厉害的很,还有个什么组织,哎,繁琐的很!”看来这李显
没那么多心机,只是个纯粹的武夫。“还蹦出个什么前朝太子,肯定是假的!”
“义父怎知是假的?莫不是义父见过前朝太子?”我给他斟了一杯酒。
“何止是见过……”
“李将军,前朝之事是圣上的禁忌,切勿再提。”殷墨听着是在警告李显,实则是在警告我。
李显已有明显的醉意,舌头都快要伸不直了,不一会儿便趴在了桌子上。
虽然他没说出来,可我也听出来了,前朝太子早就不在了,这会儿有个假的来冒充,煽风点火。
“义父?”
殷墨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拎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