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慕嫣在蔚宁深的陪同下再一次来到方菲家里。
大门依旧是坏的，但明显有人给这里修补过了。
“难道昨天我出事的时候，方菲她就在家里？”
慕嫣不敢相信，却下意识的看向身侧的男人。
蔚宁深盯着大门的裂痕，微微眯起双眼，“说不准。”
两人一前一后进门，正巧和迎面走来的方菲打了个照面。
“方菲！你在家？”
慕嫣上前一步，看到她半边脸有青瘀，胳膊和腿上都有些许伤痕，但还是要抱着一个旧木盆去洗衣服。
方菲偷偷瞟了瞟慕嫣身后的男人，道：“学姐，我……”
慕嫣知道她处境不易，放低声音道：“昨天你也在家，对么？我不会怪你的，本身这件事就与你无关。”
闻言，方菲瞬间流淌下了感动的眼泪，而一旁的蔚宁深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慕嫣回身瞪了他一眼。
接着看向方菲，“好了别哭了。我们今天来就是想要和你提取一些证据，能够让那群人认罪服法。走，我们去屋里说吧。”
蔚宁深把专业的医生也叫了进来，而自己则选择出去站着。
在方菲的房间里，慕嫣和医生一起收集齐她被害的证据，同时也为方菲的身体做了一些健康检查，确认她没有问题慕嫣才放心。
临走前，慕嫣问道：“昨天的事，你知道多少？”
方菲眼露惊恐，“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也没听见。”
“我不是那个意思……”慕嫣蹙了蹙眉，“我是想问你，平时在家里只有你们父女两个人吗？他……也会这么对你吗？”
方菲流着眼泪，“只有我和我爸一起生活，我妈很多年前就死了。他是个赌鬼，到处欠钱，才被人打得满脸是疤。钱没了就来逼我去打工，有一次差点将我送去做小姐……呜呜……”
慕嫣听着这些经历心里很不好受，早知道方菲家里这么困难，早就应该来帮助她。
拍了拍方菲的肩膀，慕嫣道：“别怕，以后不会了。”
方菲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她：“我爸他，被人抓走了，他还会回来吗？”
慕嫣没有注意到方菲眼中的一丝期待和得意，只是尽可能安慰着她：“他可能是自己不敢回家吧。你别多想了，往后照顾好自己。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慕嫣和专业医生一起离开了方菲家。
门外，男人颀长矜贵的身影立在阳光下，身后洒下一片阴影。
修长的手指尖还在转动着那根不长不短的细烟，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是在想些什么。
慕嫣走到他身后，“可以了，我们走吧。”
男人随手扔掉刚刚玩过的烟，“走。”
一起上车，慕嫣看向他，“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事。”
“明明不吸烟，看你还总喜欢随身带着一盒。”
慕嫣只是随口一道，蔚宁深眸色暗了暗，“他们家的事，你别管了。”
“为什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慕嫣听着这句话觉得耳熟，想起阮泽西也对他说过“穷人只会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