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睁不开眼,就像喝醉了酒一般,脑子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宕机。
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在耳边轻轻哭泣。
是晚晴姐吗?
他弯起嘴角,闭着眼,将伊人揽入怀中。
感受着那柔弱无骨的娇躯,在自己怀中微微颤抖,似在抽泣。
他柔声安慰道:“别怕,我又不是死了,只是用力过度罢了。”
“该能起的地方,还是能起的。”
说罢,他给“陆晚晴”展示了一波,什么叫人死吊朝天!
只是他睁不开眼,便不容拒绝地将少女的俏脸,扭了过来。
然后,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自己的口中瞬间融化。
好甜,好香
情深之处。
他提枪上马!
伴随着耳边的嘤咛,感受着怀中的旖旎缱绻,他再次陷入了温柔乡之内。
以他现在的力道,哪怕在水中宫殿,也没有丝毫任何影响。
很快,那哭泣声,便成了少女婉转动听的歌声。
一个小时后
当苏诚沉沉睡去,一旁的皎蓝俏脸带着余韵,眸光似水。
她伸出手,摩挲着他那张比王子还要英俊的脸。
可是叔叔。
如果真按照你说得,我们十年不能相见
那我又如何能抵得过那相思之苦?
她想起情郎说过的那句诗,哪怕只对自己说一次,依然铭心刻骨。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她贴在情郎的胸口,柔声低吟。
每说一句,都有一串珍珠,顺着她那绝美的侧脸滑落。
殿门外。
此时的老鲸,后槽牙都咬碎了。
他妈的,老子拿他当兄弟,他竟然泡我女儿!
怪不得这小子说对硬通货不感兴趣,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这皎蓝也真是的,说好去照顾叔叔,怎么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当真是世风日下,寡廉鲜耻啊!
鲸门不幸,鲸门不幸啊!
他虽然捶胸顿足,但也知道,苏诚对于他们深海一族有厚恩。
更何况,自古人鲛恋,十有十悲。
哪怕抛开俗世的成见,自己的女儿以后是鲛人族的女王,也是未来深海族的王。
总不能让她待在深海,以泪洗面,饱受相思之苦吧。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无比纠结。
当苏诚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金碧辉煌的海底宫殿之中。
他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疑惑。
刚才的,难道不是晚晴姐?
难道说,是自己做了黄粱一梦?
只不过,一股难以名状的怅然若失,在心中浮现。
这种莫名的感觉,让他心中压抑的很。
突然,他望着床单上的嫣红,还有自己胸口的珍珠,一下子失了神。
不是吧,整个海底神殿,只有一个女人。
那就是鲛妹皎蓝。